折尧与月初正欲下苍渊之时,身后却突然闪出两道影子。二人回头望去,不由微微一惊,来人竟是瑶姬与流萤。
月初对南禺帝后一事有所了解,这其中的关系,尤其是流萤与折尧...当下正颇有尬色,他便行了礼,“两位神女,不知何意,竟到了苍渊之上。”
流萤此时收起了先前咄咄逼人的气色,“自是寻着帝君而来,我向来性子刚直,有话便要说出来,有些事我得和帝君讲清楚,刚巧在此处看见了身影,便过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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折尧还未答话,瑶姬便道,“月初神君,我亦为苍渊守境者,原本在闭关清修,突然感应有人欲下苍渊,便来此查看,与流萤公主不过碰巧罢了。”
“原是如此,不过...二位神女还是回去罢,我与帝君此番有紧急的事,正要下苍渊。”
折尧对着流萤,神色温和,“此事非同小可,你莫胡闹,待我归来再谈。”说罢便要送她离开。
“苍渊绝非易事,我虽然对你是有不满,但绝不能放你于危难,我怎不知这下面的凶险,我要同你一道下去,你绝计不能将我赶走。”
“帝君,不若我们四人一道下去吧,流萤公主毕竟是娲皇后裔,指不定也能有所助益,而守护苍渊也是我的本职。”瑶姬面色沉稳,彷佛与折尧从未有过任何的牵连。
月初见状,与折尧对视片刻,眼下情况紧急,多一人似乎也并非坏事。于是二人便合力催动神力结了咒子,依着开天斧的罩护,便往下面那漆黑的空虚去了。
初始时只见一片暗夜,如同墨汁打翻,不复半点颜色。折尧指尖生起了火星,仔细检查着四周。
眼见所到之处,寸草不生,只余些怪石嶙峋,森严可布。流萤常居香山,那里富饶美丽,她从未见过如此可怖的景象,生出了一丝忧色,便上前拉住了折尧的衣袖。
瑶姬想到日前在南禺与折尧的面见,其实心里还是有一丝涌动的。她从未动过情思,此番来得突然,是以连她自己也未明白何事,还未探得缘由,便就出了这回事,眼前有苍渊事急,瑶姬按下心头之色,且就随它去吧。
月初望着瑶姬裙角的牡丹花瓣,心底涌上一丝柔软。多少年了,那朵花瓣一直飘扬在他心间,竟连折尧都不曾察觉。只是如今这情形,并不是感慨之际...月初察觉后立马收起了自己的心思,仔细观察着周围。
苍渊从远古到如今,已有不知多少万年的岁月了,其面极广,里面不知沉睡了多少妖物。当然也有神仙在此陨落。守护苍渊,是天界历来的重任。
走过一个洞口,眼前视野突然开阔起来,竟见着花草丛生,别有洞天。折尧在一颗树下见到一个垂髫小儿,手上正在捏着什么东西。
这苍渊底下能出现的,非妖即魔,因此四人都不敢掉以轻心。
那孩子见有人到访,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他们,翠生生的问道,“你们是谁呀,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们呢?”
折尧看着她无辜的大眼睛,微笑着答道,“不若你告诉我们,你是谁,为何会独自在这里?”
“我是谁,我也不知道我是谁呀,我记得我就一直坐在这里”。
月初抵了抵额头给折尧示意,虽然她身上无魔气显示,但是在这里不可能会存在天界之人,两人打算先收了她再说,说罢便捻了诀子。
此时,忽然狂风大作,花草成灰,灰暗从生,那棵大树也变成了一堆黑石。
那小儿变成一个妖艳的女子,虽看上去有些年岁了,不过眉眼间尽是风情,“早知是天界的客人,况且还有两位如意俏郎君,我应当变成这副模样才是。才不听延尤那小子废话,稚子更易让人放松警惕。”
她抬起纤纤玉指掩面而笑,“不过神君,怎如此薄情,我见你面善,似是曾有因缘,都还未与妾身谈论几句,就要收了奴家,不是说天道慈悲,神君怎可如此狠心...”说罢,便要装腔作势的哭起来。
流萤见此情形,唤出了鞭子,便有要干上一架的气势,她那个性子总是如此冲动。
折尧见她如此形状,按住了她的手,“美人莫要生气,我不过是想将刚才你幻化的小孩子带回去而已,并无伤害之意”。
说罢,居然走上前了一步,做出个怜香惜玉的表情来,“我见你对我们并无恶意,可否请相告经过,你能呆在苍渊,还保持这样的绝色容颜,必然是大有来头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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